象牙屬於有機寶石。狹義的象牙主要分為非洲象牙、亞洲象牙兩類;廣義的象牙則包含野豬、海象、河馬、鯨類、猛獁象等動物的獠牙或牙齒。

白色象牙號角,上面有複雜的雕刻
象牙號角 | 圖片來源:Aga Khan Museum

如今,世界各地的人們會將象牙製成珠寶、首飾、麻將、鋼琴鍵、鈕釦等;古代中醫也將它視為一種藥材。從古至今,象牙一直是一種珍貴的有機寶石。

鑲嵌象牙的18K黃金鍊
鑲嵌象牙的18K黃金鍊 | 圖片來源:Sotheby’s

如玉般的雕刻材料

象牙質地堅韌、色澤柔潤,易於雕刻又不易破碎,早在舊石器時代,山頂洞人便以象牙雕刻的裝飾品作為陪葬物,顯見人類利用象牙的歷史已十分悠久。更為獨特的是,象牙具有柔和的油脂光澤或蠟狀光澤,呈微透明或半透明狀,用它雕刻出來的藝術品,精美程度往往堪比玉器。因此,歷代帝王和達官顯貴都將象牙製品視作奇珍異寶,古代各國的宮廷中幾乎都可見象牙雕刻的精美器具和工藝擺件。在古代,象牙製品儼然是身分和地位的象徵。

清18、19世紀 象牙雕管鮑之交紋牌
清18、19世紀 象牙雕管鮑之交紋牌 | 圖片來源:Sotheby’s
清乾隆 象牙雕童子寶瓶
清乾隆 象牙雕童子寶瓶 | 圖片來源:Sotheby’s

吉祥的寶物

大象自古以來便具有許多吉祥的寓意,比如,傳說佛陀騎著六牙白象自母親摩耶夫人的右肋入胎;再如,中國傳統上有一種稱為「太平有象」或「喜象昇平」的吉祥紋樣,紋樣上有一隻大象馱著寶瓶,象徵「天下太平、五穀豐登」;再加上大象性情溫順,憨厚忠誠,被人們尊崇為獸中之德者,且象與祥諧音,因此,自古以來,大象都被視為祥獸,是吉祥的象徵。或許正因如此,人們也將象牙視為納福保平安的祥物,若在家中擺放象牙雕飾,能為家宅增添祥瑞之氣,改善風水。

摩耶夫人與六牙白象
摩耶夫人與六牙白象 | 圖片來源於網路
駝著寶瓶的大象,象徵「天下太平、五穀豐登」
駝著寶瓶的大象,象徵「天下太平、五穀豐登」 | 圖片來源於網路

珍貴稀有的絕唱

一般用來製作珠寶或飾品的象牙,為雄性大象的獠牙,也就是突出於象嘴的兩根大牙。和人類一樣,大象的獠牙只在乳牙脫落後換牙一次,因此正常脫落的象牙遠遠無法供應人們的需求,這便是人們大量獵殺大象,以取得象牙的原因。

大象在草原中漫步
圖片來源於網路

因人類的恣意捕獵,自20世紀開始,大象的數量銳減,不論非洲象或亞洲象,皆已成為瀕危物種。為了保護數量日益稀少的大象,國際祭出象牙貿易禁令,人們也開發出各種各樣價格更低廉且更容易取得的新材質來代替象牙。比如以塑膠替代象牙,製作成琴鍵、麻將與鈕釦;以象牙果1製作成精美絕倫的珠寶首飾與牙雕等。

捧在手心的象牙果,一顆黑、一顆白
象牙果 | 圖片來源於網路

註1:象牙果(Tagua Nuts)又稱象牙椰子,為南美棕櫚樹的果實,生長在南美洲赤道附近,因其硬度與象牙相同,質地與色澤都美如象牙而得名。有一位名為亞歷山卓.莫爾(Alexandra Mor)的美國珠寶設計師,因為以象牙果取代象牙,設計出精美、獨特且高品質的珠寶飾品而令人稱頌。

亞歷山卓.莫爾以象牙果取代象牙的設計作品
亞歷山卓.莫爾(Alexandra Mor)的設計作品 | 圖片來源於網路
亞歷山卓.莫爾以象牙果取代象牙的設計作品-2
亞歷山卓.莫爾(Alexandra Mor)的設計作品 | 圖片來源於網路

目前市面上的象牙製品十分稀有,多屬古董老象牙,或冰原出土的猛獁象牙所製造的新品。如今,除了自冰原出土的猛獁象牙可以合法流通外,象牙貿易已受到國際社會的嚴格監管和限制。不過,由於出土的猛獁象牙大多已經石化,不但存量非常稀少,能用於雕刻成藝術品的也不多見,因此,象牙製品在現今幾乎已成為歷史的絕唱。

冰原出土的猛獁象牙
猛獁象牙 | 圖片來源:National Museum in Prague